在西藏的旅行,从一开始就似乎是一种归程,纳木错带来的感动,羌唐草原带来的豁达,以及江河源头带来的顿悟,让心灵在旅程且行且丰富的过程中,慢慢归零。心态趋于平衡、心境趋于平和、心灵趋于平静,完成了一次合适和谐的心灵回归。

    高原温泉

    拉萨-羊八井-当雄


羌塘草原

    西藏对于众多的旅行者而言,意义都是非比寻常的,虽然这份意义或许来自于不同的层面,对于不同的旅行者而言,西藏对于他们有着各自的意义:目标直指珠峰,是受到众多喜欢探险和挑战的人们的青睐,无论是从实际意义还是象征意义;选择去往林芝,对于曾经到过拉萨感受过西藏并且对西藏有了情愫的人们就是再好不过的了,那里呈现出的是西藏的另一面;而那些怀着最为纯朴情怀的人们,最好是选择藏北。

    辽阔的羌塘草原呵/在你不熟悉它的时候/它是如此那般的荒凉/当你熟悉了它的时候/它就变成你可爱的家乡。

    这是一首传之久远的羌瑭古歌。

    遥远和迷茫,苦寒和苍凉,藏北到底是生息之地还是精神与情感的寄托之所?以拉萨为起点,我们驾驶着上海大众的高尔汽车沿109国道驶向藏北方向。经过羊八井、纳木错、念青唐古拉山、羌塘草原以及各拉丹东的江河源头,我们步入了神话时代。

    行程的安排可以自己定夺,哪里是心理权重比较重要的情结,哪里就多做停留。整体安排不算辛苦,路况较好,自然环境也算不错,可以满足对于藏北之旅的心理诉求。

    地热产生的清泉在寒冷的高原上沸腾起来,那种来自于大自然热情的温度让人感动。羊八井就是名闻天下的高原温泉。从拉萨驱车前往,沿着青藏公路而行,大约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其中还有一段不到10公里的沙石路需要离开青藏公路,不过行车的难度系数不算太高。

    羊八井最美的时候是每天的清晨,要想看到那就需要很早出发或者前一天晚上住宿这里。由于空气还比较冷,羊八井地热田一带总弥漫着白色雾气,地热田产生的巨大蒸气团从湖面冒起,宛若人间仙境。如果运气好,碰上热水井喷发,更可一睹沸腾的温泉由泉眼直冲云霄的场面,十分壮美。在露天的泳池中沐浴,周围雪山环绕,念青唐古拉山美丽的身影在远方呼唤,这浪漫惬意的享受有种让人将远方生活的城市中所有一切遗忘的魔力。地热田附近的山脉岩层以它们缤纷狰狞的姿态彰显着地壳挤压突起时的扭曲和断裂。

    神的眼泪

    当雄-纳木错-那曲-班戈


纳木错湖

    位于藏北高原的纳木错是西藏地区最为神圣的湖泊之一,藏语中“纳木错”意为天湖、灵湖或神湖,是藏传佛教的著名圣地,尽管它有各种桂冠和名号,可还是最偏爱这个称号—“神的眼泪”。

纳木错位于当雄和班戈两个藏北的县区之间,湖面海拔4700多米,东西岸长70多公里,南北岸宽30多公里,总面积为1900多平方公里,最深处约33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位于湖东南,山顶的冰雪融化后经由大小溪流注入纳木错湖,透明的湖水呈现天蓝色,水天浑然一体。

    从拉萨出发前往纳木错要经过当雄县,当雄距拉萨约170公里,我们驾车沿着青藏公路行驶,交通十分便利,而纳木错距公路还有一段距离,沿着一条沙石路面的便道朝北偏西方向行进大约70公里,山路崎岖蜿蜒,途中还需翻越海拔5200米的纳根山口,这段路程虽然不长,行使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加上海拔升高的变化,汽车的动力有所下降,身体方面多少会产生一些不适的反应。如果是租车前往,这段路程最好请当地的司机来开,这样你才能欣赏沿途的绝美风景。

    忍不住一次次请求司机暂停,忍不住无数次按动相机快门,忍不住在山口处打开天窗遥望湛蓝湖面的身影。等到绕过了山口,转了很大的弯之后,纳木错就真实地来到眼前。在四周寂静的山峦环绕中,广阔的湖面呈现出的的确是一种忧郁,或许神也有忧伤,神的眼神中流露着出寂寞。

    几度犹豫,未敢太过接近,惟恐我们的热情会惊恐到它的惆怅。在湖岸矗立良久,远方城市中现代化生活的烟尘,要经过多少次的涤荡与净化,才能与这里的空气同样纯净;而来自那里的都市人,要走过多少路历经多少的挫折与磨难,才能一切都拿得起放得下。一切无言,苦难都融化在一滴眼泪之中,依然那样自信和美丽陪伴群山永驻巍巍高原之巅。


经幡随风飘动

    当思绪渐渐飘远,我慢慢独步接近湖水,透明的湖水就在双足站立的地方,小心伸手去触摸那水晶般的湖水,冰凉冰凉的,在额头轻拍湖水,让亲近纳木错的感受更真切更直接。再远望不及遍际的湖水,一趟关乎心灵归程的旅行定位又一次清晰和深刻了许多。

    看着渐行渐远的纳木错,湖边山上的经幡随风飘动。在归来途中颠簸的车里,听说纳湖的故事。几百年来,无数人虔诚地来到纳木错,不为游览,只为转经,这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佛的旨意,绕湖而行,便能得到渊博的知识和无量功德,并舍去恶习及痛苦,最后获得正果。1920平方公里的纳木错,绕湖一周,徒步行走需要十多天,赶着驮行李的牦牛要走1个多月,磕等身长头转湖一圈需要历时3个月。

    纳木错边玛尼堆遍布。由于年深月久,一座座玛尼堆渐渐地连接起来,成为了一堵堵长达上百米、大半人高的玛尼墙。玛尼堆名为“多崩”—“十万经石”之意。信徒们每逢玛尼堆必丢一颗石子,丢一颗石子就等于念诵了一遍经文,玛尼堆上还悬挂着蓝、白、红、绿、黄五种颜色的布块,经幡随风摆动,每摆动一次就是向上天传诵一次经文。

从纳木错出来,沿青藏公路继续行驶,就来到了那曲。在到那曲的途中,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传说中藏北大草原的辽阔。

    那曲在唐古拉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和冈底斯山脉怀抱之中,整个地形呈西高东低倾斜,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那曲是藏北著名的旅游区,一年一度的赛马节在此举行,观光客、商贩纷纷云集而来。在夏日的那曲草原上领略大自然绝妙的美景,清澈蓝天、纯净白云、绚丽彩虹、灵动牛羊,与无边绿色借自然画笔共同绘出最为壮丽的草原画卷。

    藏北大草原在那曲境内主要是指羌塘草原。藏语”羌塘”意为“北方旷野”,在地理上没有严格的界限,泛指藏北高原内流水系的连片地域,面积约为70万平方公里,地处“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腹地,平均海拔5000米,气候干寒,空气稀薄,自然环境严酷。

    羌塘是中国五大牧场之一,不仅是野生动植物的天堂,同时也是一个具有丰厚的人文积淀的地方,牧民们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游牧文化。玛尼堆、经幡、古塔随处可见,还有远古岩画,古国遗址等,为苍茫草原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走过传说

    班戈—唐古拉山

    凡是现代文明染指的地区,那种原始神秘的氛围便会受到扰动,那股由古至今的魔力与神话就会有些松动,变得时断时续。安多9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部分都是山脉,县城不远处的拉日山,相传是印度的神山,因为山中多宝藏,遭到印度众神山的忌妒,被迫逃到了安多,藏身于卓改山和江木拉两座神山之间。

    经过安多,直达唐古拉山口。江河源头,是长江、黄河、澜沧江三条大河的发源地,从这里,长江开始了它数千公里的奔流,黄河开始了它九曲十八弯的绵延,澜沧江也以此为起点开始长途征程。这三条江河孕育着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也孕育着民族的灿烂文化,同时,江河流域还繁衍生息着许多珍稀动植物物种。当地藏族人称唐古拉山为“嘎尔山”(即白色山),格拉丹东是嘎尔山的主峰,由于这一地区过于贫瘠,牧民们只在夏季到此游牧。来到这里,试图为世人的客观世界开辟另一个空间,表达对于这片土地和这里的生活的理解和感受。

    这里并不是旅游景区,为环保起见,“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已经建立,是我国江河最多、湿地资源丰富、青藏高原珍贵特有野生动植物最为集中的保护区。人迹所能到达之处也仅限于三江源的纪念碑,真实的江河源头也只是得以在远处依稀可见。

    一路上,正在修建中的青藏铁路的施工工地也时时可见,在距离青藏公路不远处架起的青藏铁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铁路,由于大面积的冻土层,许多地方都需要将铁轨高高架起,施工难度系数很大。不时地路过工地,看似平静的景象背后的艰辛可以想像。有些时候,我们的车可以开到距离青藏铁路很近的地方,间或,一些运载建筑材料的火车已经开始行走在铁轨之上了。无数的藏族汉族筑路工人就长期生活在海拔接近5000米的地区,青藏铁路西藏段的铺设工程正在飞速前进中,很多地段都在进行着试运行,考察着高原上铁轨以及机车的相互适应能力,拉萨的火车总站已经建立了起来。

    站在这江河的源头,想像那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河水,始于这里,就从你双脚站立的位置,开始了数千公里的江河日下,同时成就着数千年的勃勃生机。顿时,某一段生命的历程毫无保留地彻底归零,只留下心灵深处的无限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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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宿

    西藏的宾馆一般比内地同级别的都要贵一些,特别在旅游旺季的4月~10月,价格都比较贵。七八月份时,藏北那曲的客房会供不应求,如入住需提前预订。住宿条件要求不高的可以住在小旅店里,离开那曲,在当雄、纳木错、班戈等地的小镇村落等旅游比较发达的地区几乎都能找到小旅店。或者还可以借宿道班和兵站。

   交通

    选择车辆:拉萨的许多汽车公司和旅行社都有长途租车业务,费用每公里2.5元~8元,根据车型、性能、所去地沿途路况等而定:丰田62型3元/公里;丰田陆地巡洋舰4500型6元~6.5元/公里;面包车5元~5.5元/公里。

    识别道路:最好聘用懂汉语的藏族司机,他们熟悉沿途情况,具有很强的应对紧急事件的能力,且更利于和当地人沟通、了解更多信息。

    维修与加油:艰苦的道路和超高的海拔加重了油耗,大概是平原行驶的一倍左右。除了县城和极为罕见的居民点之外,所有的汽油和零配件只能依靠大卡车来运载了。

    注意事项:春秋两季也较为适合,夏天雨水较多,许多道路会变得泥泞不堪。藏北的昼夜温差大,加减衣服需及时,以避免受凉感冒;多吃生蒜以避免腹泻;最好随身携带多瓶罐装氧气备用;根据个人情况携带常备药品;准备一些高热量食品及足够的饮用水,如习惯喝酥油茶则最好,可预防嘴唇干裂;少烟酒,多睡眠;初到高原不可剧烈运动,照顾好你的心脏;如有不适,应及时到医院诊治。

    特殊装备:GPS、笔记本电脑和发电机。发电机是长途旅行的必需装备,手机、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等装备不能只依靠数量有限的车载充电器。